何雨柱那句充满了流氓气息和不容拒绝的命令,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澡堂子这片氤氲的水汽里。
“翻过来吧。”
“我给你个圆满。”
这六个字,让趴在冰冷石床上的寒江雪,整个身体在一瞬间绷成了一块铁。
不是钢铁,是那种在极寒深海中,被万钧水压挤压了千年的玄铁!
她身上的每一束肌肉纤维,每一个细胞,都在这一刻发出了无声的、充满了极致杀意的尖啸!
原本因为何雨柱那手“神级”搓澡技术而略微回升的体温,此刻以一种更加恐怖的速度,向着绝对零度疯狂坠落!
哗啦——!
以她为中心,周围空气里的水蒸气,竟然被这股彻骨的寒意,硬生生凝结成了一片片细碎的冰晶,如同无声的雪,飘飘扬扬地落下,又在接触到地面温热的瞬间,化为一滩滩水渍。
整个女澡堂,已经彻底变成了她的极寒领域。
之前那些被池水骤降吓得魂飞魄散,还没来得及跑远,躲在更衣室门口偷看的女人们,只觉得一股子能把灵魂都冻住的冷风扑面而来,一个个吓得尖叫着作鸟兽散,再也不敢有半分停留。
这里,已经成了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充满了屈辱与征服的修罗场。
何雨柱看着她那副死不吭声,用后背对着自己的倔强模样,心里那股子属于糙汉子的征服欲,被彻底点燃了。
嘿,小娘皮,还跟爷玩沉默是金是吧?
你以为你不说话,爷就拿你没辙了?
在四合院里,爷或许还得顾忌着我妹那张脸,不能把事儿做得太绝。
可在这儿,在这只有你我两个人的地方,爷要是还让你这么端着,那我何雨柱的名字,以后就倒过来写!
何雨柱顶着何雨水那张清冷绝美的脸,双手叉腰,胸前微微一晃。
他清了清嗓子,摆出了一副他在厂里开批斗大会时,最常见的领导视察工作的腔调,声音不大,却充满了官僚式的威严。
“嗯哼!”
“寒江雪同志,你这是什么态度?”
他的目光,锐利得像是在审视一份写满了错误的报告,语气里充满了痛心疾首的批判。
“组织上派我来给你进行全身心的净化工作,这是对你的信任,也是对你的考验!你怎么能有抵触情绪呢?怎么能搞‘非暴力不合作’这一套呢?”
寒江雪趴在那里,一动不动,但她那攥紧的拳头,指节已经因为过度用力而变得惨白,甚至发出了“咯咯”的骨骼摩擦声。
何雨柱视若无睹,继续他那荒诞绝伦的“思想教育”。
“搓澡,是一项全面而细致的工作!它不是简单的去污,更是一场深刻的灵魂洗礼!我刚才给你进行的,只是完成了物理层面的净化,但你的思想层面,你的精神内核,还存在着顽固的‘污垢’!”
“半途而废,是对艺术的亵渎!更是对同志身体健康极大的不负责任!”
“你看看你,正面和反面,明显存在着巨大的差异!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你平时只注重‘门面功夫’,忽略了‘内在建设’!这是典型的形式主义!是要被严肃批评的!”
他一边说,一边还煞有介事地摇着头,那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仿佛寒江雪不是不肯翻身,而是犯了什么叛国投敌的大罪。
“现在,组织命令你,立刻,马上,纠正你的错误思想,端正你的工作态度!积极配合组织的审查工作!翻过来,让我对你进行一次彻底的、毫无保留的、深入灵魂的检查!”
这番话,颠倒黑白,强词夺理,无耻到了极点。
可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寒江雪那根名为“任务”的神经上。
龙头的话,又一次在她脑海里回响。
——“无论他提出什么要求,无条件满足。”
——“这是命令!”
寒江雪缓缓地松开了那只几乎要被自己捏碎的拳头。
她感觉自己的灵魂,好像被抽走了。
剩下的,只是一具必须执行命令的,冰冷的躯壳。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无限放慢。
在何雨柱那充满了戏谑和期待的目光中,寒江雪的身体,开始以一种近乎机械的、慢动作回放般的姿态,缓缓地动了。
她的手臂,以一种极其僵硬的角度,撑在了湿滑冰冷的石床上。
水珠顺着她那充满了爆发力的手臂线条滑落,滴在地上,发出“嘀嗒”的轻响,在这死寂的澡堂里,如同丧钟。
她将自己那堪称完美的身体,一寸,一寸地,从石床上撑起。
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迟滞感,仿佛有千斤重担压在她的身上。
她没有看何雨柱。
她的目光空洞,直直地盯着前方那片氤氲的、什么也看不清的水汽,仿佛她的灵魂已经飘到了九霄云外。
然后,她以一种庄严赴死般的姿态,缓缓地,翻过了身。
当她那毫无瑕疵的、充满了力量与美感的身体正面,彻底暴露在何雨柱眼前的空气中时。
当她重新平躺在那张冰冷、屈辱的石床上时。
她终于,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一滴滚烫的,晶莹的液体,再也无法抑制,从她紧闭的眼角,无声地滑落。
那滴泪,混杂着周围的水汽,顺着她光洁的太阳穴,滑入她那被水打湿的鬓角,最后消失不见。
那是龙组代号“雪豹”的第一女子特勤,自加入龙组以来,流下的第一滴眼泪。
不是因为伤痛,不是因为畏惧。
而是因为,一种足以将灵魂都彻底碾碎的,无尽的屈辱。
何雨柱看着眼前这幅景象,看着那具仿佛由神明亲手雕琢而成的完美艺术品,看着那滴无声滑落的清泪。
他那颗四十瓦的大脑,在那一瞬间,也出现了短暂的空白。
他本意只是想耍流氓,想占便宜,想看这个冰山美人吃瘪的模样。
他没想到,自己真的把她给……逼哭了?
一股子极其陌生的,混杂着变态的满足感,和一丝微不可查的、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愧疚,在他心里一闪而过。
但很快,这丝愧疚就被更加汹涌澎湃的、属于糙汉子的猥琐念头给彻底淹没了。
哭了好啊!
这说明爷的手段,到位了!
这说明爷的“思想工作”,做到她心里去了!
他强行压下内心那如同擂鼓般的心跳,脸上再次堆砌起那副公事公办的、严肃的领导派头。
他拿起那块被自己扔在一旁的搓澡巾,端详了一下,然后又看了一眼寒江雪那平坦紧致的小腹,以及那被水汽打湿,更显神秘的……
他猛地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嫌弃的表情。
“不行!”
他直接将手里的搓澡巾,像扔垃圾一样,扔进了旁边的水桶里。
寒江雪闭着眼睛,身体微微一颤。
只听何雨柱那充满了“专业精神”的声音再次响起。
“这种粗制滥造的工具,怎么配得上你这种级别的同志?简直是对艺术的侮辱!”
“真正的检查,要用心去感受!用手,用我们最原始的触觉,才能体会到最细微的瑕疵!才能发现那些潜藏在深处的、影响我们革命事业的‘病灶’!”
说完,在寒江雪那彻底僵硬的身体感知中,一双带着粗糙老茧,却又蕴含着一股奇异热力的手,落了下来。
这一次,没有搓澡巾那粗糙的摩擦感。
只有温热的、属于另一个人的掌心,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道,直接贴上了她的肌肤。
何雨柱以一种极其专业,甚至带着点评审意味的姿态,开始了他那所谓的“检查工作”。
他的手,在于海棠身上,是带着一股子“收利息”的猥琐。
但此刻,在寒江雪身上,却真的像一位米其林三星大厨,在处理一块从神户空运而来,价值连城的a5顶级和牛。
他的手指,在她那平坦紧致,没有一丝赘肉的小腹上缓缓划过。
嘴里还振振有词地进行着“现场点评”。
“嗯,不错,腹部核心肌群非常发达,马甲线轮廓清晰,说明你平时的体能训练没有偷懒,这是值得肯定的。”
他的手,顺着那惊心动魄的腰线,缓缓向上。
“但是!”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严肃起来,“这里的角质层明显偏厚,触感干涩,这说明什么?说明你对身体的保养,存在着严重的‘区域性差异’!只注重表面,不注重细节!这是要扣分的!”
他的手,停在了那片最柔软,也最神圣的区域边缘,然后极其“绅士”地绕了过去,抚上了她那线条优美的锁骨。
“还有这里,我感觉到了轻微的肌肉劳损和筋膜粘连。这是长期执行高强度任务留下的暗伤,虽然表面看不出来,但就像一颗定时炸弹,随时可能影响你的战斗力!”
他一边说,一边手上那股子属于“食神”的、温润的内劲,开始发力。
他的手指,在她锁骨下方的几处穴位上,或按,或揉,或弹,或拨。
那手法,看似粗鲁,却又精准无比。
每一记力道,都恰好落在了寒江雪体内那些淤积了数年的暗伤节点上。
“嘶……”
趴在床上的寒江雪,再次没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一次,不是因为屈辱,也不是因为寒冷。
而是因为一股子酸、麻、胀、痛,却又带着极致舒爽的奇异感觉,从被他按压的地方,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冲向四肢百骸!
那些陈年旧伤,此刻,在他这几下看似随意的揉捏下,竟然如同冰雪遇上了骄阳,开始迅速地消融,瓦解!
她的身体,在背叛她!
在她最痛恨的敌人手下,她的身体,竟然在欢呼,在雀跃!
这种认知,比刚才被逼着翻过身来,还要让她感到崩溃!
她死死地咬住下唇,几乎要将嘴唇咬出血来,才没有让更多羞耻的声音从喉咙里泄露出去。
而何雨柱,则完全沉浸在了自己“庖丁解牛”的快感之中。
他感觉,自己似乎真的找到了一条厨艺之外的康庄大道!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他把自己能想到的所有“检查项目”都进行了一遍之后,他终于长舒了一口气,用一种大功告成,功德圆满的语气,庄重地宣布:
“好了!”
“经过组织全面、细致、深入的检查,你的身体状况,基本合格!”
“全面清洁工作,验收完毕!”
随着他最后这句话音落下,何雨柱收回了那双还在回味着惊人触感的手。
石床上,寒江雪猛地睁开了双眼。
那双原本还残留着一丝水汽和屈辱的眸子里,此刻,已经没有任何人类的情绪。
只剩下绝对的,仿佛能冻结时空的零度。
她一言不发。
甚至没有再看何雨柱一眼。
她猛地从石床上坐起,动作快如闪电,充满了军人特有的利落与高效。
刚刚还瘫软如泥,任人宰割的身体,此刻仿佛又重新被注入了钢铁般的意志。
她以最快的速度,冲到旁边的衣柜前,拿起自己的衣服,背对着何雨杜,用一种近乎自虐般的速度,将自己重新包裹回那身代表着纪律与冰冷的黑色风衣之中。
仿佛多在空气中暴露一秒,都是一种无法忍受的酷刑。
当最后一个扣子系好,她重新变成了那个龙组代号“雪豹”的冷血兵器。
刚才那个在澡堂子里,被一个男人逼到流泪,逼到任其摆布的女人,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
她转过身,那张美艳不可方物的脸上,只有一片冰封的死寂。
她一步步走到何雨柱面前。
何雨柱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竟然有点发毛,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食神大人。”
寒江雪终于开口了,声音嘶哑,却冰冷得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
“你的要求,我已经满足。”
她顿了顿,那双毫无生气的眸子,死死地盯着何雨柱。
“现在,该你履行承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