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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文才兄人很好的(1 / 1)

不过这一日的白天,就说不上顺利了。

梁山伯与祝英台大概也是没睡好。

原因可想而知。

祝英台第一次跟男子同睡一榻,睡得好才怪了。

也幸好她是跟梁山伯这样忠直善良甚至过于纯粹的人同寝。

要是跟马文才这位浑身带刺的选手一起,恐怕房顶也掀了。

书院内除了主角团和反派之外,还有不少其他家族的公子们。

在座的都是世家子弟,便是梁山伯,也是早逝的父亲有过官身。

不然如何进得了这尼山书院。

虽说都是世家,也分等级。

就像杭州马家,显然是头等世家。

但众人都不过十五六岁而已,对这些出身和等级并没那么看重。

谢清言一个早上就跟他们热络起来。

有人问她:

“真是奇了,我也去过几次谢家的清谈会。”

“怎么之前没见过你?”

谢清言道:

“我经常生病,参加的少。”

众人都叹可惜。

“你这气度,哪里像个旁支出身?”

“明明像是谢家正经嫡出的公子。”

谢清言抱臂,颇为不在意:

“咱们都在杭州这样的人间仙境了,还说这些俗事?”

“等到五月我要去钱塘江观潮,有人要一起吗?”

立刻一群人闹着要去。

“何必等五月,休沐的时候咱们就去。”

“你这傻子,谢兄说得是涨潮时候,你现在去看,有什么稀奇。”

“现在就是一条江而已。”

谢清言笑道:

“这有什么?”

“涨潮的时候有涨潮的看头,平时自然有平时的玩法。”

她看向马文才,十分自来熟:

“文才兄就是杭州人。”

“必然熟门熟路。”

“我们跟着他一准没错。”

这次,马文才终于搭理她了。

他冷着一张脸,看向谢清言,一双丹凤眼微微眯起,显然是极其不悦。

谢清言手臂被人一扯。

岑元辰悄声道。

“谢兄来得晚,不知道昨日书院的事。”

谢清言洗耳恭听。

“昨日太原王家的公子,被马公子一箭差点吓死。”

那人悄声道。

“谢兄,我要是知道你是这样爽朗的性格,昨天就该提醒你不要跟他同住的。”

马文才冷冷看过来一眼。

岑元辰立刻吓得退避三舍。

正巧此时,早课的时候也到了。

众人纷纷作鸟兽散。

也不知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梁山伯和祝英台两个人上着早课就昏昏欲睡。

这瞒不过陈夫子。

谢清言冷眼看着他踱来踱去地读着同一句“吾不复梦见周公”。

最后,把两个人都揪起来了。

开学第一天就打瞌睡,放在哪里都要抓起来做典型。

陈夫子好一顿责骂。

火力基本对着梁山伯。

他不敢骂祝家庄的公子。

自然从梁山伯这样的寒门学子身上开刀。

祝英台哪里听得?自然要反驳。

最后,梁山伯被罚去后山挑水。

祝英台去食堂打饭。

谢清言本来不想管这档子事。

系统却不断在脑中催促:

【任务对象梁山伯受到责罚】

【需要宿主的帮助】

谢清言真是受不了了。

她对今天的课文还一知半解,哪有这功夫。

【你是梁山伯激推吗?】

【这两个人要在书院同吃同住三年岁月,这才第一天】

【难道挑个水能挑死了不成?】

系统很不高兴,闹个不停。

谢清言只好开口:

“夫子,学生觉得此事不妥。”

所有人都觉得这美貌少年要给梁祝二人求情。

谁知谢清言话风一变,道:

“处罚应该一视同仁,既然两人都有错,不如罚他们两个人都去挑水。”

都去挑水?

原来她是觉得罚的还不够重。

大家不禁面面相觑。

又觉得很正常,谢清言一看就是世家气派,世家一向看不上寒门的。

梁山伯一入学就得罪了不少人,以后可有他受得了。

陈夫子不禁退后一步,面色尴尬。

他可不想把祝家庄的公子罚去挑水。

可陈郡谢氏,哪怕是旁支,他也得罪不起。

最后,他取了个折中的办法——让梁山伯祝英台,都去伙房给学子打饭!

系统似乎很高兴。

传来一声叮——

【检测到宿主完成小任务,奖励积分:5】

一放课,祝英台就冲着谢清言气势汹汹地走过来:

“我和山伯哪里得罪了你?”

“你非要整我们?”

谢清言被祝英台劈头盖脸的一问,甚至有点想笑。

她本来也不想管这事。

谢清言揉了揉眉心,正想随口敷衍两句。

比如说“书院规矩如此”“整你就整你,还要挑日子吗”之类的话。

却不料,旁边一道冷冽又带着惯有讥诮的声音先她一步响起。

“祝英台。”

马文才不知何时走了过来,站在谢清言旁边,语气轻蔑:

“你是睡糊涂了还是本来就不带脑子?”

“若不是他多这句嘴,你的山伯兄现在就要去后山挑水了。”

他话语刻薄,又句句戳在实处:

“陈夫子原本只想拿梁山伯立威,是你自己跳出来硬要一起扛。”

“现在有人给了台阶,让你们俩处罚变轻,你倒不乐意了?”

祝英台被他一顿抢白,气得脸颊通红。

却又一时找不到话来反驳。

“你你强词夺理!”祝英台最终只能憋出这一句。

马文才却懒得再理她,不耐烦地挥挥手:“还不快滚去食堂?”

梁山伯连忙拉住还要争辩的祝英台,他当然看得出来谢清言的好意。

只低声道:“英台,我们快过去吧。”

说着,半拉半劝地把犹自气鼓鼓的祝英台带走了。

看着两人走远,马文才这才转过身。

锐利的眼眸落在谢清言身上,笑容有些讽刺:

“好意相助,结果人家非但不领情,反倒觉得你多管闲事,故意刁难。这滋味如何?”

谢清言看着他脸上的嘲笑,心里倒没什么恼怒的情绪。

“我不过顺口说一句罢了。”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祝英台离开的方向:

“祝公子家境优渥,兄长宠爱,心思简单直接,一时之间想不到深意,这再正常不过了。”

“多谢文才兄替我解围。”

梁祝都是纯粹的人,也唯有纯粹的人,才能成就千古佳话。

而谢清言,只能说她这几年在大家族的后宅里看了不少手段。

这点小女孩直率的埋怨,简直称得上春风拂面。

马文才还是那副不想搭理人的样子。

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谢清言拿了5积分,甚至称得上心情不错,哪里介意这个。

她甚至主动邀请:

“走了,去吃饭了。”

“也不知这尼山书院伙食如何?”

“对了,文才兄,咱们既然是室友,你也别一口一个谢公子了。”

听着实在是阴阳怪气。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应激了,觉得反派的举动总是不怀好意。

说不定在其他人眼里其实是这样:

马文才:只是呼吸。

谢清言:他一直在挑衅我!

谢清言主动搭上马文才肩膀,笑道:

“我家人都叫我清言。”

“你若不愿意,连名带姓叫谢清言也不错。”

“你说,好是不好?”

马文才不置可否,只是打掉她的手,大步向前走去。

系统叮的一声:

【啊噢】

【不愧是疯批反派,真的很难对话】

谢清言没放在心上。

到了伙房,她是真的有点饿了。

正排着队,前面就是王蓝田在撒泼。

也不知他跟祝英台有什么旧怨。

非要在这会儿发作,非说祝英台打翻他的饭菜。

在那里大吵大闹。

“饭菜你可以赔给我!”

“吃饭的心情你赔得起吗?”

祝英台一时无言以对,气的别过脸去。

这场景一幕不差,看在谢清言眼里。

当即冷了眼神。

谢清言这人,其实是有点骑士病在身上的。

一向看不得美人嗔怒或落泪。

她冷冷抬头,看向王蓝田:

“怎么,太原王家的公子就这点气度?”

“几口饭菜也要计较。

“穷成这样,就别在尼山书院丢人现眼了。”

她向来少有把话说的这么难听。

自己说完也别过脸去。

王蓝田一时吃瘪,颇有点愤愤。

正想争辩什么。

马文才突然上前一步,厉声喝问他:

“姓王的,你也知道吃饭的心情赔不起啊?”

“你这般喧闹,坏我胃口。”

“你赔得起吗?”

这下,王蓝田吓得一个哆嗦,本来要出口的话都吞了回去。

连忙火急火燎的就跑了。

见到谢清言和马文才帮自己解围,祝英台抿了抿唇。

对着她郑重其事道:

“谢谢。”

一旁的梁山伯也凑过来,认真道:

“刚刚我已经跟英台说过了。”

“她也明白了清言贤弟是好心。”

“多谢你了,清言贤弟,还有文才兄。”

谢清言含笑对着梁山伯点头。

人如松柏,确实是君子之风。

“不过是顺手的事。”

“祝公子能对我消气就好。”

她这话说得调侃意味十足。

祝英台也忍不住低头一笑:

“谢公子言重了。”

“我刚刚只是担心山伯。”

说到这里,两人相视一笑。

场面如此融洽,偏偏有人要坏了兴致。

马文才似乎极为不耐烦,“啧”了一声,居然连饭都不要了。

转头就走。

变脸速度之快,连谢清言都没搞清楚他是怎么就生气了。

难道是

疯批反派看着正道男主和清纯小白花女主共患难,产生的嫉妒?

原来马文才这么早就对祝英台动心了吗?

怪不得刚刚要给她解围。

看到她跟梁山伯相处又生气。

标准的恨海情天别扭反派。

这才开学第二天!

反派就已经被女主牵动情绪了。

未来还能有梁山伯好果子吃吗?

看来,促进梁祝he的任务真是长路漫漫。

谢清言叹气,忙追了出去。

她跟世家的女眷向来是调笑惯了的。

情急之下,顺势伸手,攥住了马文才的衣袖。

“等等!”

马文才脚步猛地一顿,却没有立刻甩开。

只是侧过头,垂眸冷冷地看着她抓住自己袖口的手。

谢清言明知故问,试图打个圆场圆过去。

“这是怎么了,难道有什么东西忘了。”

但马文才只是嗤笑一声,仿佛既嘲弄又烦躁。

“放开!”

“你不是跟梁山伯祝英台说得很开心吗?继续说啊。”

他说到这里,直接甩开她的手。

力道不大,拒绝意味却十分明显。

“你刚刚帮着那两个人解了围,看到人家对你和颜悦色,道谢连连,心里很受用?”

“你还真是会交朋友。”

这都什么跟什么?

谢清言感觉一头雾水。

是反派觉得自己看中的人,居然跟别人言笑晏晏,所以生气了吗?

早知道把这个英雄救美的机会让给他。

见他甩开自己,头也不抬地径直往房间走去。

谢清言情急,下意识跟上。

她倒不是真怕马文才。

只是一时间感觉他不像纯粹的恶意,又搞不懂他的意思。

马文才回头一看,见谢清言还跟着他,脸色似乎好了些。

当然,也可能是错觉。

谢清言见他一脚踹开房门走进去,突然有点了悟。

族中有个小妹,平日里孤僻不爱跟人说话。

偏偏谢清言是个闲不住的,每次见面都要跟她打招呼,找她说话。

她虽然没有明确表示,慢慢的也会送些小礼物过来。

有一次,她见到谢清言跟另一个族妹聊画,说的颇为热切。

当即脸色就不好了,茶盏一放,红着眼睛就走了。

后来还经常跟别人说:

“清言姐姐对着谁都是一副妥帖模样。”

“谁都以为自己是她最要好的人,真可笑。”

难道说马文才也是这样?

可他,也不是小姑娘啊。

谢清言看着那扇被踹开又被大力关上的,微微发颤的门板。

心里那个荒谬的念头越来越清晰。

她站在门口,犹豫了片刻。

还是抬手推门走了进去。

马文才正背对着她,站在房间中央。

身形挺拔,却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锐。

听到她进来的动静,他连头都没回。

谢清言语气轻松又自在:

“文才兄饿不饿?”

“要不要吃点东西?”

仿佛刚才食堂的不愉快从未发生。

马文才一怔,转头看向她,目光里除了冷峭之外,还有些复杂。

他大概做好了吵一顿他再武力压制的准备,或者说从此就只做不说话的室友。

却没想到她会主动问他:

“要不要吃点东西?”

这倒让他有火发不出了。

谢清言见他不语,又顿了顿:

“昨天陶知在山下买的点心还有不少。”

“放心吧,我这小书童最挑嘴了,平时都是拿糕点丢雀鸟玩的。”

“他能看中的点心,味道一定不差。”

她状似随意的闲聊,像是刚才的事完全没发生似的。

马文才少年心性,终究没忍住,问道:

“你不生气?”

谢清言挑眉:

“生气什么?”

“生气刚刚文才兄看不惯我跟梁山伯他们多说几句话?”

“当然生气了,不过我看文才兄像是生了双倍的气一样,我就不必气了。”

最后一句“不必气了”说的悠长亲昵,还带了三分笑意。

她这话说的马文才背影一僵。

他冷笑道:

“谢清言,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你同谁说话,与我何干?我为什么要生气?”

“我只是厌恶你那种来者不拒、四处示好的做派!”

越说语气越激烈。

谢清言倒不急了,她慢悠悠地喝了口水,桃花眼带笑看向他:

“原来如此。”

“那我下次改正就是。”

“不过同是书院学生,彼此之间不说亲厚无边,至少也要打招呼。”

“寒暄什么的,文才兄不会也介意吧?”

马文才一时语塞。

他从来没有这种感觉。

对方没有畏惧他,更没有气性上来要打一架的意思。

好像在谢清言那里,根本不算什么似的。

她虽不卑不亢,倒并没有那种让他讨厌的固执感。

更不会显得讨好逢迎。

仿佛四两拨千斤的,几句话说的他全无脾气。

马文才脸色似乎有点和缓,仍然冷着脸,一双眼睛更是锋利的让人害怕:“你交什么朋友,关我什么事。”

但室内的气氛似乎融洽了一点。

系统适时跳出来:

【检测到反派马文才好感度增加了。】

【宿主你真厉害!】

谢清言不以为意:

【无他,唯手熟尔。】

谢清言仿佛没听见那句带刺的话。

她几步走出门,吩咐候在外面的桃枝。

看着她轻快的背影,马文才神情有些看不清。

或许

这个所谓的室友,真的有资格,做他马文才的朋友。

很快他就不这么觉得了。

没过十来天,谢清言偏科的一塌糊涂的课业就现了原型。

她那点现代储备,在家族里跟人聊天自然可以旁征博引,引人赞叹。

但真考据起四书五经,以及骑御射猎,简直是不堪入目。

这就像一个人在酒桌饭桌上能侃侃而谈,历史政治说的口若悬河。

真让他考试,分数可能只是个位数。

谢清言也没办法,她才来这个世界三年。

学世家淑女的琴棋书画就差点要她狗命了。

君子六艺更是没怎么接触。

而马文才的观察力素来敏锐如鹰隼。

不过数日,他就看出来这位室友是真的烂泥扶不上墙。

绝非什么藏锋。

他生来就聪明,父亲对他要求极严。

在这种环境下长大,他学什么东西就像呼吸一样简单。

因此,马文才平生,最厌蠢人和懒人。

但谢清言又非常矛盾。

说她懒吧,每天伏案读书,往往半夜还在温书,实在说不上懒。

说她笨吧,她目光灵巧,说话有趣,有时经常能说的他心神一动。

并不像笨人。

可是一旦触及圣贤经典这些书院学问,她就好似骤然换了一个人。

四书五经,她根基之浅薄令人瞠目。

常将《中庸》《孟子》的微言大义背得一塌糊涂。

马文才有次偶然听闻她与荀巨伯讨论“仁者爱人”,她竟能将“克己复礼为仁”的意思说的错漏百出。

听得他在一旁眉头紧锁,几乎要按捺不住出言纠正。

至于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她更是偏科偏得毫无章法。

“礼”之一道,她规矩仪态还算有世家气度,但总透着一股心不在焉的散漫。

“乐”则更让他光火。琴艺的指法虽然纯熟,弹出来却平平无奇,工整得像匠人糊墙,毫无灵气。

“射”与“御”堪称离谱。

骑马她倒是会的,但也仅限于能坐在马背上控制其走、跑、停。

至于什么驭马之术、骑射配合乃至马球技艺,则一概茫然。

射箭更是惨不忍睹,一身风流骨,却连一石力的标准弓都拉不开。

初次见她拉弓的时候,马文才的表情简直是惊愕。

唯独“数”之一道,她时常能冒出些奇特的、迥异于当下通行《九章算术》体系的解法。

往往精准无误。

最让马文才无法理解的是他的诗才。

时人推崇陶渊明“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隐逸淡泊,视为高士风范。

她却漫不经心地道:“草木本无心,何来淡泊志?”

“只是文人赋予的意象而已。”

“我还是喜欢‘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这样的咏菊诗。”

此诗气象恢宏霸道,透着凛然杀气。

与当下士族推崇的冲淡平和之美截然相反。

甚至带着几分桀骜不驯的反骨。

马文才听得一怔。

内心深处竟也激荡了一下,血液微沸。

但随即而来的便是更深的困惑。

为何一个人会如此奇怪?

谢清言倒像是不在意似的。

学习是用心学,平日里也照样跟一群人贤兄贤弟的叫。

“岑兄昨日喝酒竟然不叫我。”

岑元辰顿时就急了:

“谁说没叫你!”

“我们走到你门口,看见马公子那张冷脸,吓得不敢说话。”

谢清言一阵无语:

“你们怎么这么怕他?”

岑元辰立刻拉过她,道:

“太原王家的公子在他面前跟条狗似的。”

“稍有不慎,就动辄打骂。”

“我们家世还不如王蓝田呢,谁吃饱了撑的,敢去打扰他?”

谢清言不禁眉头一跳。

“也没有这么恐怖吧。”

“我跟他同吃同住,感觉他除了脾气差点,好像也没什么。”

岑元辰立刻拉她到一旁。

指着远处的梁山伯和祝英台:

“你看他们。”

两人肩并肩,有说有笑,看起来无比亲密。

谢清言认真看了一会,满脸茫然:

“他们,怎么了?”

有什么问题吗?

岑元辰一拍她的肩膀:

“你还没明白?”

“真正好的关系是像梁山伯和祝英台这样的。”

“你跟马文才,几时这样过?”

谢清言道:

“这怎么能混为一谈?”

“他俩可是义兄弟,我跟马文才不过是普通室友。”

甚至她还打算过刀了他来着。

岑元辰两眼一闭:

“不不不,咱们一般的室友,就算做不到他俩这样亲密。”

“也绝不会像你和马文才这样生疏。”

谢清言不禁迟疑:

“果真吗?”

想想也是,这个年纪的少年相处,大部分都是高中室友般的关系。

她跟马文才,好像是研究生室友一样冷淡。

但一想到马文才是个终极反派,谢清言觉得这样已经很好了。

谢清言宁愿马文才漫不经心的,傲慢的端着架子。

一副不把自己当回事的样子。

也不想他处心积虑的关注自己,亲近自己。

跟反派关系亲近是什么好事吗?

在这种故事里想要好好活下去,远离主角和反派是第一要义。

她见岑元辰久久不说话。

忙劝慰道:

“其实文才兄人挺好的,是个面冷心热的好人。”

“虽说他吃饭时不理我,但我知道他是为我好,怕我吃饭时噎住。”

“平时夫子责怪我时他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是想激励我认真学习。”

“还有很多地方,都能看得出他是关心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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